内容介绍
故事的地点是距离墨西哥有5个小时车程的一个巴士转运站,时间是午夜12点并伴随着一场下了好久的暴雨,由于天气的原因,所有巴士均延误了,一开始只是些正常的剧情,巴士站是个不小密闭的空间,可以避雨,但大厅里一共也就几个人在等车,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人(简称大胡男)已经等了四个多小时了,他急着要去墨西哥和他将要生产的老婆团聚,一个看上去像是印第安人的老婆婆(简称神婆)在角落里喃喃自语,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语言,车站的售票员是一个快要退休的老爷子马丁,电台里在不停播放着这场异常的暴雨以及发生在墨西哥的反抗游行(后面会有介绍)。
后来又突然闯进了一位行色匆匆的孕妇,她刚和丈夫发生了家暴,担心她丈夫会追到这里杀了她所以也要急着回墨西哥娘家,在得知短时间内不会有巴士后打算叫一辆计程车,大胡男知道后也打算和她拼车。在等车之余,孕妇去了趟卫生间,并遇到了似乎是车站的保洁员罗莎,剧情从这里就一点点的开始变得不正常。
先是罗莎和孕妇之间的一系列无厘头的对话,然后当孕妇想要离开卫生间时,罗莎却突然变得神经质起来,说着什么外面很危险不要离开这里之类的然后就突然倒地口吐白沫,孕妇大惊,随即喊人,闻讯而来的除了大胡男还有一个刚和一对母子(简称母亲、小正太)坐计程车而来的眼镜男,眼镜男是学医的学生,认为罗莎是癫痫发作了,而孕妇和大胡男在得知有计程车之后便撇下罗莎不管想去搭车,然后车站的门却打不开了,这时,同样和眼镜男刚到的那对母子的母亲说,没搭上车是好事,因为司机似乎有什么怪病,脸上缠满了绷带,这时眼镜男出现说罗莎的情况暂时稳定但似乎并不是普通的癫痫,因为她的脸上开始快速的长出毛发似乎是一种基因突变并同时指责孕妇和大胡男刚才的自私,此时,售票员马丁也同样缠着一脸绷带的走了出来,并莫名其妙的说大胡男是魔鬼,而且说所有的电话线路都断了,于是众人试图再次离开车站去找电话,却发现车站的门还是怎么也打不开,撞也撞不开,大家质问马丁为什么把门锁上,而马丁却说这并不是他所为,钥匙也不在他这里,眼镜和大胡男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话,一步步的把马丁逼向角落逼他交出钥匙,于是马丁不得已便拿起一把猎枪自卫,并坚持说大胡男是魔鬼,场面一度紧张起来,这时,之前一直在角落里嘀咕的神婆突然冲了出来,嘴里依然说的听不懂的语言,并随之倒地,口吐白沫,眼镜和大胡男便趁马丁惊愕之余夺下了他的枪并把他绑了起来,孕妇负责去找钥匙。
接二连三的有这么多人出事,大胡男怀疑这个车站里有某种病毒导致了这一切,而学医的眼镜男则不认同这一点,母亲却突然插了一嘴,说实际上并不止车站这儿如此,外面到处都充满了这种病毒,载他们来的计程车司机就是个例子,电台里此时也开始播报,说现在各地均在发生多种事故,包括车祸、抢劫、杀人等等,然后小正太就突然开始手舞足蹈并胡言乱语,母亲劝说无用后便给他注射了一种药物,小正太才算安稳下来,眼镜男质问母亲是否有医生处方并质疑刚才所注射的药物,大胡男用枪指着母子并怀疑是他们带来的病毒,眼镜男让其冷静把枪放下,两人在争执的过程中,从眼镜男身上掉下一包毒品,由此大胡男更觉得这个瘾君子很可疑,又认为病毒是他带来的,此处的对白意味深长,原文如下
大胡:“去你的嬉皮毒虫,带病毒来的人肯定是你”
眼镜:“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这个国家才会这么混乱,你搞不好是政府的走狗”
大胡:“我说过了,我是个矿工,那你又是谁?像那些学生那样自以为是英雄?”
眼镜:“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懂,你以为天下乌鸦一般黑,政府就要人民这样想,以为我们都很糟糕”
大胡:“难道不是吗?你为什么要去参加抗议集会?你打算前往泰第劳戈,像那几千名白痴制造混乱,被捕之后,你们又会自认无辜对吧?”
眼镜:“那是你想的,你认为所有无辜者都该遭到逮捕”
此时,刚才稳定下来的正太突然也开始重复这句话“所有无辜者都该遭到逮捕”(并且在后续的剧情中多次重复了这句话),并说自己也要去泰第劳戈,母亲赶紧捂住他的嘴,说他的主治医生在泰第劳戈,他们和抗议集会无关,然后,神婆、马丁、罗莎就突然都开始尖叫起来,没找到钥匙的孕妇去查看还在卫生间里的罗莎,眼镜去解开马丁脸上的绷带,神婆开始掉头发,接下来发生的一幕便是本作的重点,三人的相貌开始变得和大胡男一模一样,无论男女,都变成了一张长满大胡子的男人脸,众人瞬间崩溃,眼镜男更加坚持认为大胡男是政府的走狗,在实行着什么秘密实验,然而大胡男则是一脸茫然地表情,似乎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原来在他看来,马丁他们的脸并没有什么变化,他所看到的和别人看到的并不相同,眼镜男当然不会相信他,并把他绑了起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大家为了理清思绪,开始逐一自我介绍排除嫌疑,前面说了,眼镜男是医大的学生,孕妇则是老师,马丁已经在车站干了30年了,再过两周就要退休,而轮到母亲时,她介绍自己从事餐饮业,这时,眼镜男想起了曾看过关于母亲餐厅的报道,马丁也表示听说过,母亲好像是一家餐厅的老板娘,而这家餐厅似乎发生过一起挺轰动的事件,具体是怎样的事电影中没提,但和其儿子有很大关系,报道中认定其儿子患有精神疾病,但母亲却极力否认这一点,并不许他人靠近她儿子,解释说儿子只是怕水,甚至不能洗澡,每次雨天都会发作,紧接着就是电闪雷鸣,车站的灯在短暂的熄灭后又重亮,小正太又开始胡言乱语,母亲想再次给其注射药物被眼镜男阻止,并质问为什么要给一个小孩注射如此大剂量的精神抑制药物,母亲则让眼镜不要多管闲事,然后又是一段插入的播报,一位博士声称,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暴雨,雨水中似乎含有一些奇怪的物质从而导致了一系列怪异的事情发生,并告诫大家不要出门,不要接触到雨水。
孕妇也开始发生变化,脸上开始长出胡子,眼镜男彻底崩溃,开始用枪射击车站的门窗玻璃想要逃出这里,结果发现门窗却完好无损,孕妇也告诉了大家她刚才在找钥匙时发现的一件更震惊的事情,售票屋内所有的杂志、报纸、挂图、甚至马丁家人的照片上的人物头像均变成了大胡男的样子,在卫生间内用剪刀自残脸部致死的罗莎也随即被发现,小正太则趁母亲、马丁、神婆围在罗莎身旁之际,推开母亲并将他们锁在卫生间里,而马丁最先发现了蹊跷,小正太又没有钥匙,他是怎么锁上卫生间的门的?神婆尝试并打开了卫生间的窗户,但镜头一转,小正太眼睛一睁一闭,窗户瞬间就关上并再也打不开,看到这里,基本上大致算明白这一系列事件的起因了,母亲也只好和盘托出,原来小正太还真不是个普通的小孩,他有着异常的能力,能用思想操控并改变现实世界的一切,但他作为一个小孩并没有意识到这种行为的严重性,他只是在玩,并把这当做一种乐趣,这一系列事件都起源于他看过的一本漫画书,讲的就是外星人通过雨水入侵地球并把地球人的相貌都变得一样的故事,而他则通过故事加上自己的想象把这一切变成了事实,可以联想到之前的餐厅事件应该也是类似的事情,从那以后母亲似乎一直都是通过不间断的给其注射大剂量抗精神药物来控制他的行为,但显然,这次他玩的过火了,全世界都跟着遭殃,也远远的超出了母亲的控制范围。
之后就是高潮部分了,失去了母亲和药物的控制,小正太开始逐渐觉醒他的超能力,先是跟大胡男玩一个游戏,告诉他钥匙在马丁身上并可以放他走,但大胡必须杀了马丁,否则就让他刚出生的孩子夭折,果不然,当大胡踹开了卫生间的门,小正太一眨眼,钥匙就凭空出现在了马丁的兜里,而大胡在拿到钥匙后显然不愿杀人,想直接开门逃离车站,然而小正太又一眨眼,钥匙便从大胡的手中消失,居然出现在了眼镜的喉咙里,被其吐了出来,大胡想杀了小正太,而后者微微一笑,说之前之所以开枪没能打破玻璃,是因为子弹根本就没打到玻璃上,他将子弹也传送到了别的地方,所以你根本杀不了我,随后便一眨眼,枪从大胡手中变到了马丁手中,然后又控制马丁杀了大胡,期间母亲想阻止儿子但直接被儿子的神罗天征弹开,大胡在临死前终于也和别人一样看到了人们的面孔变成了大胡子的形象,但这实际上也不是他的本来面貌,他其实是第一个变脸的人,但一直都没能发现。
此时,包括眼镜,甚至连母亲也开始变成大胡形象,然而,已变成大胡形象的人再去观看照片上的人像,发现照片又恢复了正常,而还未完全变脸的母亲看到的照片依然是被替换了大胡头像的人物,母亲解释说,不久之后,你们看彼此也会变回正常的样貌,这就是那边漫画书所想表达的思想,蚂蚁与蚂蚁之间观察彼此,都会认为其是独特的、不同的,但在人类看来,则都是一群一模一样的蚂蚁,以后人类会逐渐淡忘此事,并活在自认为的含有独特性的世界里,然而在更高等的智慧看来,人类已经被剥夺了其独特性,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惹她儿子生气,期待他早点玩够,孕妇无法接受这一点,去强硬的要求小正太结束这一切,随即便难产而死,而她刚生出来的孩子,也同样是一副大胡脸,随后,正太又控制孕妇的丈夫开车赶来冲进了站门,撞死了马丁,就连门外的野狗也变成了大胡人脸,连小正太都被吓了一跳,不知是因为惊吓的原因还是精力用尽,小正太昏了过去并没有了呼吸,但神婆一番做法又把他救活了回来,此时神婆终于说了能听得懂的话,她说小正太只是用了太多精力,并且他认为这只是一场游戏,并没有意识到这会影响全世界等等,之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第二天,雨过天晴,一切看似恢复了正常,人们不再是大胡子脸的形象,眼镜男因为身上有毒品被当成了吸毒致幻的杀人犯被警察逮捕,集会被镇压,前一晚发生的各种离奇事件也都被归结于集会游行,政府想尽早息事宁人,母子被放走,但在正太眼中,全世界所有的人都变成了大胡男的形象。。。
经历了一晚上的折腾,母子以及神婆终于坐上了巴士,正太从书包中拿出了几本书,除了之前的那部漫画,还有关于广场大屠杀(对应的便是政府对集会游行民众的屠杀)、地震、海啸的书籍,最后还有一封信,是泰第劳戈的医生对其的治疗建议,小正太看着信封嘴角上扬。。。他们也正要前往泰第劳戈,神婆走来劝说正太不要去泰第劳戈却被母亲打断,认为应该让孩子好好休息。。。巴士启动开往前方,不知等待泰第劳戈的会是怎样的命运。。。
先不说我的感受,聊一聊这部电影的背景,电影中的时间是1968年的10月2日晚,历史上的那一天在墨西哥发生了“特拉特洛尔科事件”,有兴趣的人可以去百度一下,简单的说就是一场以学生为主由民众发起的抗议游行,最终被政府以屠杀、逮捕的形式镇压的事件。
我不太擅长分析电影的各种隐喻,根据我的介绍或自己观看大家可以自行理解,但比较明显,电影想讽刺的是政府的强权对民众的压迫,故事中的几个人物代表了不同阶级、职业、领域的民众,虽然彼此之间各不相同,但在强权者看来,他们都一样,都是一群相似的蝼蚁,如同玩物一般,无论你怎样反抗和努力,都无法逃脱出体制的禁锢,躺枪的罗莎、大胡、马丁、孕妇好比无辜的民众,造成这一切的强权正太最终撇的一干二净,而代表集会主力学生的眼镜最终却背了黑锅,电影中还有一段,母亲曾一度劝儿子别闹了,说之前曾答应她不会再这么做才没有把他和他父亲一样被关起来,由此可推断出,正太的能力似乎遗传自父亲,父亲犯了错被关了起来,而正太保证不会犯同样的错才幸获自由,似乎隐喻了改朝换代中,新的掌权者并没有贯彻其最初的承诺。电影最后还说孕妇生的宝宝没事,被送走了,代表虽然游行被镇压但希望的种子犹在?连脸都没露一上场就死的孕妇的丈夫代表强权的走狗,兔死狗烹?神婆代表宗教,看似无用却又至关重要?母亲代表监督政府的机构?初期有效,然而后期却逐渐无力?还有很有意思的一点,眼镜是学医的,代表新生代是治国的根本?但正是眼镜阻止了母亲对正太注射药物才导致了正太的失控,这其中的含义很值得玩味。母亲想通过药物维稳,虽然存在隐患但却治标;眼镜想要彻底的治本但却存在巨大的风险和代价?罗莎的自残、大胡是初变、马丁即将退休却没能善终、孕妇遭家暴又具体有哪些影射和含义?影片中提到却未曾谋面的主治医生又对应着什么?正太每次看到医生信封的微笑意味着什么?电影中还有几次对时钟的特写等等,这些都不好说,见仁见智,深究起来,想表达的思想太多了。
虽然写了这么多,但上述的分析也是我在百度了电影的背景后才有的感悟,说句实在话,刚看完时,我最直接也是最先想到的不是这些隐喻,对,没错,正如我的标题所写,我最初的感受就是,这不就是真人版的凉宫春日吗?!只是相比之下,凉宫更显得人畜无害,其脑洞和理性还算达到了一种制衡的效果,虽然傲娇,偶尔也会暴走,但总体上还算是阳光向上的,只是可怜阿虚了~